府医跟随温斯年多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清楚行医者,最忌多语,言多必失。此事一旦走漏风声,不止五公主与相府出事,他亦会小命不保。
半晌,府医面色凝重道:“依老朽看,五公主应是染了风寒,老朽这就亲自为公主抓药、煎药,还请相爷安心。”
温斯年微微颔首:“下去吧。”
府医到底跟在温斯年身边多年,提着箱子离去时,神色淡定,举止从容,面上更无丝毫方才的慌乱。
待府医离去,温斯年才神色复杂的看了云娆一眼。
云娆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染上风寒,她忐忑的看着舅舅。
温斯年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
半晌,他才来到云娆面前,轻声问道:“你之前和容将军在一块时,他没让你喝避子汤吗?”
这不可能。
未娶妻便生子,乃是大忌,不止容珺名声受影响,就连荣国公与长公主都会被人耻笑教子无方。
长公主又是个极重规矩与面子的人,纵使破例让容珺收了通房,也绝不可能允许通房承宠之后不喝避子汤。
温斯年话一出口,云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她这是怀上孩子了?她有孩子了?
云娆朱唇微启,羞得连指尖都泛粉。
她呆愣愣地垂下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难以言喻的无限喜悦于心底一涌而上,压抑不住,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