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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膝蜷坐,死死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心口处的疼痛叫他恨不能立刻死去。

就在那一瞬间,他想到她生产时是不是也经历这样的痛。他心能这样陪她疼一疼也是好的。

一直等到蛊毒发作完了,他满身大汗,低头看着手中满手的血迹,掏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将自己收拾干净,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帷幔后的身影,转身离了殿。

走了也好,在她心里,他长命百岁。

所以离别那日一直习惯性等着他唠叨女儿的各种琐事的秦姒只听到了两句话。

“姒姒,那个香囊上面究竟绣的是什么?”

“姒姒,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取个小字也好。”

当时的秦姒不知道齐云楚是抱着怎样的绝望与她说了那两句话,直到后来她再见到他时的模样才明白,那日,他是在与她诀别。

可惜她当时心里还在为云清的死愧疚。她怕自己同他在一起太快乐。她怕时间久了会忘了云清。

她这个人天生薄幸,谁同她在一起都没有好下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

齐云楚赶在端午节的前一日的时候回到了云都。

彼时他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才回到王府下了马车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便吐了血。

齐濯大惊,“你这是怎么了?”

齐云楚冲他笑笑,“如你的愿,很快就可以去陪母妃。”

他说完这句话才发觉,自己当真是小气,他一句话,他记了十几年,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拿出来刺一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