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虽觉得奇怪,却也知道客人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不该多话便不要多话。
只是齐公子瞧着可怜得很,好似被秦公子拿捏在手心一般。
他似想要站起,谁知秦公子突然横了他一眼,“这刚刚饮得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我一来哥哥就要走?”
齐公子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又坐了回去。
秦姒并不理会旁人的想法,满意的瞧了一眼齐云楚,将视线投向谢毓。
她面上分明在笑,可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请他喝花酒?”
谢毓瞧着她税利的眼神吓得赶紧呷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眼前明明还是从前小七的那张脸,可周身的气度却已经截然不同,看得他背后起了丝丝凉意。
他想起民间传闻和宁长公主风流多情,面首无数,如今再瞧瞧对待感情一向一根筋的齐云楚被她拿捏成这个模样,果然传言非虚。
谢毓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在云都时自己不该推波助澜,将一只在情事上单纯无辜的羔羊给亲手送到披着羊皮的狼崽子口中,造成如今这番境地。
可狼崽子仍在咄咄逼人,扫了一眼如烟,“这样饮酒多没意思,劳烦如烟姑娘去将多请几位姐姐过来,喝花酒自然要人多才有意思,谢公子说是不是?”
谢毓“呵呵”干笑两声,一脸同情的瞧了一眼俨然已经有了七八分醉酒的齐云楚。
如烟瞧着屋里气氛不太对,连忙起身去叫人。
秦姒的手一直划到了齐云楚腿间,小拇指狠狠在上面刮了一下。
齐云楚吃痛一把捉住她的手,牙咬得咯吱作响。
“哥哥这样瞪着我做什么?”秦姒单手托腮笑盈盈瞧着他,用手指轻轻刮着他的掌心,“是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吗?”
齐云楚瞧了一眼谢毓,只见他低着头,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也不知谢毓是替他尴尬,还是在替自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