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他那对望着着自己不知藏了多少恨意的眼, 亲自动手替他烹了茶捧到他面前。
“父皇这么着急召儿臣过来可有什么事儿?”
秦晁接过茶碗一时没有说话。
秦姒打量他的同时, 他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这个女儿。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她的母亲是太医院的一名女医官, 他认识她的时候还很年轻。
那时候他即位已有几年,可整个后宫里的女人无一人有孕。
当时太医院的院首好像姓孙,医术十分了得, 替他诊治过后说是他天生不容易使女子有孕。
这种事情莫说是皇室,就是搁在民间也是一件极其痛苦且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十分的痛苦,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又始终不肯相信自己无能频繁临幸嫔妃。
可即便是有女子有孕,莫说足月,两三个月便自然小产了。
那个太医嘱咐他,若是想要有孕,需得节制才行。并且叫自己的一个女徒弟来日日过来替他诊脉。
那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女子。
安静到她不说话,你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只有在替自己诊脉的时候才会多说两句话,说话的口气与孙太医一个模样。
秦晁觉得她十分的有意思,时间久了,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