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扫了一眼地上的圣旨,觉得还不够解气,正要将那个香囊丢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齐云楚开了口。
“拿来。”
南星不肯,作势要丢,却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
“拿来!”
南星冷哼一声,将香囊丢给他,大步出了书房。
言溯想得却全然不同。
“藩王们谋逆应早在她预料之中,她这个时候不叫人平叛却叫你去,阿楚,此事恐怕有诈。”
齐云楚不说话,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拣回棋瓮,“今日先到这儿吧。”
他说着起身向言溯告辞,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齐三忍不住问:“义父,该如何是好?”
言溯叹息一声,“你去准备准备吧。现在天寒,多带点保暖的衣物。”
是夜。
齐云楚沐浴完之后坐在榻上正看着那只绣得不知是鸭子还是小鸟的香囊发呆,就连齐濯来了都没注意。
“你要去?”
“阿姐在燕京城。”
“你是为了你阿姐,还是为了她?若是为了你阿姐,我可以代你去。”齐濯睨了他一眼。
齐云楚的指尖轻轻描绘着香囊上面的纹路,想象着她那双执笔拿剑的手捏着绣花针的笨拙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可我总是不甘心的。”
他活不长了,总觉得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心有不甘。
她若是与那太傅成亲也就罢了,至于旁人,那必得等他死了之后。
否则,他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