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岸冷库门口。
沈恪之和他妻子下了车。
虞敛月紧握沈恪之的手,“我们接下来可能会一直在一起,你要是哪天会腻味了,一定要和我说。”
“我争取憋到下辈子再说。”
他紧贴她的额头,在刘海上极快地轻轻一吻。
陈旧腐朽的门已推开。
“恪之,你女儿是在这里呢,她在后面休息,”赖梅华双腿忽然有些虚,大概眼前那一道逼仄的光,让她无法继续审视自己,她仓皇道,“经济上的事情妈妈不是很懂,让你秦叔和你谈一谈。”
“我们要五个亿。”
“小意思不是吗?”带着大粗金项链的秦洪玉笑着迎上他的目光,左手的棒球棍来回在半空中晃动,很快又抓到了另一只手里。
价格变成了三十倍。
仍旧是个无足轻重的数字而已。钱不重要,只是账面上的一个加减符号。
虞敛月开了口:“我要亲眼见沈攸寒。见不到她,我们不可能会拿出钱来。”
沈攸寒反复挣脱,终于摇动了身后的铁网,她发觉她背对着自己爸妈,这里地处昏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看见自己。
南峦早就想会会这个害得她女儿颗粒无收的贱货了,“虞敛月,你在这里早就没有谈判的资本了。”
沈攸寒知道她的敛月妈妈该有多急。
她再也不在乎这里到底有多脏了,找到零碎的一小块冰,从脚尖一路推到了嘴边,在无数次和那胶带抗衡以后,她终于透了口气,也露出了半张嘴。
胶布撕开的时候好疼,唇边的绒毛一下子全脱落,好像紧贴着的皮肤随时也会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