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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我们选择彼此以后的生活,如果我觉得是值得的,那这些流程化的东西又有什么重要的?”

沈恪之都快要有感触了。

这话要是当年虞敛月拉着他对父母说,他年少忐忑不安的心也要为了单纯的誓言而义无反顾。只可惜,这个势力的女人是在他发迹以后才说的这些。

一直在旁边玩水晶橡皮泥的沈攸寒露出童真的面孔,“爸爸妈妈办婚礼,我可以给他们当花童的。”

宋瑶也心疼自己这外孙女整天陪着这阴沉沉的父亲长大,看不见阳光,得不到爱,却又是在艰难的环境中始终那么开朗,宋瑶慈爱地讲道,“寒寒,你父母肯定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只剩下固执的虞敛月。

“我不要。”

“沈总的事业心很重,而我也是,我们都没有能够匀出的时间去准备一场毫无意义的婚礼。”

沈恪之这时忽然觉得不对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虞敛月抗拒婚礼的话术早就偏离了。

怎么就叫“毫无意义”?

是对婚礼有意见,还是对他这个人有意见?

虞敛月仍是堆砌着笑脸,毫无负担把责任全权推给他,“沈恪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我不是,”沈恪之反其道而行之,“我认为一场婚礼是有必要的。”

目光交错间,他眼底颇有玩味的笑意渐渐浮出水面,“虞敛月,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价特别值得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是讽刺。

虞敛月看穿后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怨恨憎恶,而是继续见茶叶沉底,抿了一小口,继而陪着沈攸寒设计新的橡皮泥“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