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离她的世界更远而已。
他走了,饭盒扔在厨余垃圾里,他余光落入过道中,他不禁思忖,他所要的,只是她和自己一样受尽折磨而向世俗妥协,还是就这么纵情放肆,纯粹自私自利地活着。
而这一个人,永远看不见他的付出。
虞敛月像是在门外看见了一个人影儿,对洗着麻将的尤美和姜虬说,“我要出去一趟。”
“沈恪之。”
虞敛月追了上来。
“是过来见我吗?”
“路过。”
“雨大,”虞敛月细心地看见他肩上一两滴的水渍,善意提醒道,“你带伞了吗?”
沈恪之用她的话堵上她的嘴,“我和你没关系。”
虞敛月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伞你拿上吧,你一路把我送回来也不容易。”
“其实我很佩服你,早上命悬在一线,晚上就能麻将麻辣烫,同样我也觉得很讽刺,”沈恪之眉骨上一滴雨水顺势而下,落在睫毛上,睫毛微颤,渗到眼底,而眼底的血丝驱之不散,他颇有兴致地对了个可笑的对比,“你和我在一起时各种身价放不下,可今天会吃那种不健康的垃圾食品,所以你现在是自甘堕落了吗?”
“当年的事,我欠你一声抱歉。”
虞敛月口气淡淡的,不痛不痒地开了口。
“是我的不成熟,让女人最丑恶的一面展露在你面前,”虞敛月甚至微笑着鞠了躬,“但我也希望你知道,犯错的就只有我一人,我爸妈今天还不知道我当年在美国干了什么。”
“你这么能隐藏,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