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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被烫到彻底沦陷, 不自觉攀在他肌肉劲削漂亮的胸膛, 用力抓着。

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凶猛,就像要将她撞碎,连骨带皮吞吃殆尽。

“在你心里,有一直记着,记得很深的人吗?”晏寒萧凑到她耳边, 嗓音被灼得沙哑,夹杂低低的喘息。

郁安漆黑的眸子蕴着水汽,整个人就像被巨大的欢欣浪潮席卷着浮浮沉沉,要很吃力才能收回一丝丝意识,去想他说的话。

一直记着, 记得很深的人吗?

在另一个世界,她毫无依靠,记得最深的除了警犬追风,似乎就没有谁了。

没有谁能走进她心底,没有过深刻不可割舍的情感。

不,真要说起来,在记忆最深处,还是有着什么的。

那是只在孩童时出现的梦。

在梦里,一间空荡荡的黑屋子,一个穿着黑袍的小男孩,看起来和她一样孤独。

她小时候生活在孤儿院,性子胆小怯懦,比之最初的小可怜阮音音还不如,所以总是被欺负。

在难受伤心、孤立无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让她熬过所有灰暗,并且性格逐渐坚强勇敢起来的,是梦。

梦里那个小男孩陪伴她、安抚她,还教会她反抗。

只不过后来郁安上了警校,也再不会让人欺负之后,她就再也没梦到过他了。

她想,也许那就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在梦里给了她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也给了她像杂草一样努力生存下去的勇气。

记忆最深的,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