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总觉得燕山在讲完这席话以后, 目光中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些许期待。说不清是期待他们去住他的宅子,还是期待他们能多等待一日。
她心中虽然感觉到一点无着落的担忧,终究是将信将疑地应允下来。
李邺抬手勾住燕山的脖颈,意味深长地附和道:“说得对, 去逛逛也好,难得在外瞧瞧这大好河山,不多走走看看,岂不浪费么?”
襄阳距此仅半个时辰的路, 因为快过年了, 满城花灯全是清一色的大红。
他们从东城门而入,不多久便在燕山的府宅前落脚, 他不怎么来这里,故而只留了两个老仆役看家。
安顿好江流三人, 燕山就匆匆离开了。
观亭月没顾上打量宅院的格局装潢,神情犹豫地回望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才被人轻轻扯了两下衣袖。
双桥正眼睛发亮地盯着她, 不住指向墙外,磕巴地啊啊哦哦。
她见状,按捺情绪,耐着脾性问:“我教过你的, 这时候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双桥一愣,继而用力地冥思苦想起来,涨红了脸憋字:“想……想……出,出去。”
观亭月循循善诱:“出去什么?”
“出去……出去……看、看……”
她等了片晌,无奈地叹气:“出去看‘花灯’,唉。”
后者显然颇为沮丧,脑袋懊悔地耷拉到了胸前,一副非常苦痛的样子。
江流在旁边瞥见了,难得上前帮腔:“姐……你就原谅她吧,这些天,她学字也很认真了。”
观亭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