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可以保证,倘若东西仅是观家的所有物与前朝皇室无关,就尽数归你呢?”
燕山在她身后悠悠然补充,“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
然而观亭月却并未答复,反而还越走越快。
他见了也不着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就回去了?我派人送你?”
对方果然清冷道:“不必。”
轻骑统领稀里糊涂地见观亭月走出营地,随即又去瞧燕山:“侯爷,她不肯相助,那眼下怎么办?可需要发布悬赏令,在全国之内寻找观家后人的下落?”
燕山神色微动:“许多观家人是隐了姓名的,战后至今各地的户籍都还没理清,单依靠官府的告示,十年八年也未必有消息。”
“那怎么办……”
“没事。”他笃定地望向山谷入口处,“她会改口的。”
因为她放不下。
观林海的遗物或许还在其次,她放不下的,是散落各地失去音讯的观家军,她将同袍的情谊看得比自己还重,何况对方还是与之血脉相连的兄长。
在燕山的认知中,观亭月永远都不会是一个肯偏安一隅,每日家长里短的人。
虽然时隔多年她性情有变,可只要没被人“夺舍”,就必然会还会再来找自己。
第21章 (修)侯爷之前那一系列的不……
从山谷出来, 观亭月哪儿也没去,她照常上市集摆摊到傍晚,一切如旧地回家吃饭、打扫院落、劈材浇花, 甚至还有心情陪方晴下两局双陆——当然是压倒性的胜利。
江流的身体日渐好转, 可以下地了,便帮着解决了大半的杂务琐事, 小院里忙忙碌碌,短暂地呈现出家和万事兴的太平景象,连一向淡定的观老太太,脸上也多了几分柔和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