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上的鹤像是快要挣开翅膀飞起来,光泽流转,鲜艳夺目。
光是这样看着,就不知长街两侧有多少小姑娘红了脸,动了心。
好久都没见过这样俊朗好看的状元郎。
胆子大一些的,从备好的花篮里捧起一簇簇姹紫嫣红的鲜花砸在他的马前。
见他这样受追捧,阿桂悄悄攥紧指尖,直到他从她前边经过,背影渐渐远去,她仍暗自失神。
……
等到新科状元郎游街的队伍走远,这条长街上围观着的百姓们也就散了。
有些还没看过瘾的,又赶脚追着往下一条街去了。
原本还热闹着挤得水泄不通的长街,顿时冷清许多。
阿桂没有再追,颇有些失魂落魄的街上游荡着。
心里头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有只小人说,他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便是喜欢他,又如何?
又有只小人说,她是他的阿姐,不是亲姐,胜似亲姐,她怎能对他有这样龃龉龌龊的心思,说出去,都难见天日。
两只小人东一句,西一句,扯得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头疼欲裂。
阿桂走了很远,从城东逛到城西,又回到晏府。
脑子里还是没有决断,反倒吵得更凶,头疼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