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为我还没尝出来那烈酒的味道,就不省人事了。”玄庸终于松开了他,坐起身。
陵光松口气,但还是不放心:“您不省人事了,可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做了很多梦,原本我是不该做梦的。”玄庸披衣下床,“梦里有故人,也有你。”
陵光已放心,他此刻只想,你梦见我躺在草席上盖着白布,就不必说了吧?
玄庸却道:“梦里的你,是个英雄。”
陵光皱了皱眉,没怎么听懂。
又听玄庸轻叹了一声:“梦中事没什么好谈的,你先出去吧,我困了,要睡会儿,不要打扰我。”
陵光点头出门,并习惯性地替他关了门,出门后才想起来:你不是才睡醒吗?
☆、生疑
玄庸还站在烛台前,挑了挑灯芯,从袖中掏出一根白须,投向火苗中。
白须燃起,烛火上冒出阵阵白烟,落在柜上,不一会儿,白烟散去,赫然一个小小的人,在柜子上转来转去,左顾右盼。
小人站在柜上,身高还够不到烛台,但白发白须,俨然仙风道骨的打扮。
玄庸瞧见他,依旧负手站着,连招呼也懒得打。
那小人赔笑道:“妖王你有什么问题,赶紧说,别被人发现了。”
玄庸垂眸望着他,冷道:“接引仙君,凡人又看不见你这分身,还有谁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