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抽噎声发出，在安静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贺失怯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整个身体已经被夜晚的寒意浸透后他才动了一下。

身体有些摇晃，他扶着墙壁重新把客厅里他扔掉的扫把捡起，收拾好，才坐到书桌前。

摊开数学题，看着上面那些对于他来说是天文的字符。

挫败感又重新涌上心头。

他就是如此无用，所以现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二天一早，贺失怯从书桌上醒来，桌上的本子已经被他压得起皱了。

他在书桌上睡着了

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十点，不算迟，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给荆季发了个消息：

- 我来找你。

四个字一个符号他整整打了一分钟，倒不是他连打字都不会，只是他的手机已经很旧了，触屏不灵敏。

点一下要用很大的力气，而且出来的字还有可能不对。

等了一会儿他没有收到回复，贺失怯点开了荆季的手机号，打过去。

而此时，才睡下没几个小时的荆季，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

“儿子快接电话，儿子快接电话，儿子快接电话。”

程思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