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芸自然是明白了一切的,早在替公主梳理发发髻时,就已经合心意将主子的发饰改为盘在头上。
本来女子出嫁之日便是盘发的,只是秦沅汐到今日才与驸马真正成夫妻,之前是没有尊这些礼仪的。
本在镜前犹豫要不要告诉梓芸的秦沅汐,见如此,也便收起来思绪。
说来她猜想自己也是多虑了,毕竟自己跟肖锦风在这房里睡了一整天,也多少闹了动静的,梓芸出去不可能不注意里边的。
这些天主子虽然繁忙没有管私事,但每天晚上整修发呆,梓芸还是看在眼底。
特别是昨天那药送来,公主就是点了大半宿灯,也不知为了什么纠结那般严重。
至今日换上婚纱,梓芸虽然不能确定,但也是隐隐推测出来公主的意思了。
想了想,梓芸总归觉得于公主是大喜之日,便一边打理一边道贺,“奴婢可要恭喜长公主了,公主回长安这么久,今日也算是圆了一桩心思,驸马人很好,奴婢是看在眼底的。公主从今日起,跟驸马便是真夫妻了。”
对梓芸,秦沅汐于心有愧,加上这话到底是个好话,她心里也生不起半点不欢喜。
只是还是假做了嗔怪,“你瞎说什么都,本宫也只是做了次大胆决定罢了。”
注视着铜镜中似带了几分成熟韵味的女子,秦沅汐一阵失神闪过,轻叹一声,“倒谈不上是圆了什么心思的。”
“公主这话可不对,女子新婚可是大事,不能马虎,公主该是看好些,跟驸马多谈些感情,若是之后准备好愿意了,早些也好怀个郡王郡主出世的。”
梓芸到底是比公主要大上一岁的,也懂得多,于身份在这,对主子这些也是放在心上。
说实话对公主今天白日跟驸马欢好,她还是好一阵惊异的。
也是顾忌礼数,她这话里只说了新婚,而不是什么新婚日或者新婚夜的凭空让公主难堪。
听闻梓芸说子嗣的事情,秦沅汐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