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祁川悔恨不得的是,元庆帝一回来就出了事。
这一年的分别,竟是今日永别的前奏。
他永远无法想象母亲离去之时,是怀着如何的不甘与思念。
这个儿子的身份,终究是他辜负了。
事至如今,启明帝真的累了。
“那三公主跟母亲驾崩可是有什么联系?”
“因当没有,不过……”浦舒玉面带忧色,“不过昨晚宁圣宫的事情谁也不能确定。”
“罢了,让她继续在冷宫反省,昨晚的事情她不冤枉。”
启明帝沉声开口,出乎意料选择了袖手旁观,没有再眷顾任何亲情。
帝王家事,浦舒玉也不再过多谈论。
“还有就是,太上皇的事情,天卫求见李天师,李天师言……太上皇本就是故去之人,当回去远方。”
启明帝骤然变了脸色,惊道,“故去之人?”
浦舒玉点头,“臣不知,或许跟太上皇过去谈论的事情有关吧。”
“无稽之谈!”
启明帝抚掌大怒,“什么当回归远方,母亲半辈子平战乱,半辈子治江山,身处乱世,以女子之身为百姓操劳一辈子,难得休整一年,别说它阎王爷,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开口也带不走。”
针对这些事情,秦祁川发了不少火气,直至最后也知道再如何,终究一切都已经晚了。
或许是念及以往那段美好的回忆,秦祁川这个大宁天子,三十多岁的男人,终于是再也没忍住心中的悲恸,在龙椅上掩面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