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撩起衣袖,十分认真道:“这种笑不好看!我喜欢眼睛弯弯的那种笑容。”
贺生蓝伸手帮崽崽撩衣袖,看着护士手里冰凉尖锐的针头刺入细软的皮肤,药水一点点消失在手臂里,心疼道:“疼吗?”
崽崽眼睛直直看着妈妈,郑重回答道:“不痛!只有一点点痛,妈妈看着疼,只是被暗示打针会很疼,这种想法深入骨髓脑海深处,难以拔除,但实际打针根本没有多疼。”
“是吗?”贺生蓝若有所思。
护士笑了笑,摸摸崽崽细软微卷的头发:“小朋友说的有道理,你真乖!打针根本不会多疼,只是被人一直暗示,才会觉得打针会很疼很疼,进而产生害怕的心理。”
贺生蓝伸手揉了揉崽崽的脑袋,她说得对。只是被暗示离开决裂会很疼,暗示失去父母就会折断翅膀,暗示他们会是她有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实际呢?就算离开,就算断绝关系往来老死不相往来,除了会有一点难受,能有多疼。
她的父母,一直在一边拼命贬低我,一边又劝她要顾及家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可笑她就算看清楚了,也没想到要改变现状。现在,她有了牵挂,就必须做出改变了。
崽崽钻进妈妈怀里,头靠在她环抱住自己的臂膀上,只要妈妈突破心灵上的束缚,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夜晚七点,崽崽的病房迎来一个人。
来人一头红色大卷发,肤白如玉,唇色红艳,身材凹凸有致,长得和妈妈贺可蓝有八分相似,只是性格相反,脾气火爆,来人一进门便毫不客气上下打量崽崽,好像要把她破开看看你们到底是怎样的。
“你就是我妹妹要收养的孩子?”贺家大姐贺有蓝毫不客气道:“看起来除了好看一点,其他也不怎么样。”
“噗嗤”崽崽本来还紧张,听到她那么说话,直接笑出声来。
贺生蓝站起身,挡住大姐看小朋友的视线:“姐,别这样看贺甜,她害羞。”
“哈?”贺有蓝难以置信地看着睁眼说瞎话的人。
“咳咳”贺生蓝起身拉大姐坐下,转移话题:“你来有什么事?还是说你也想劝我交出公司给贺豪景?”
贺有蓝才坐下,就听到贺生蓝的话,噌地站起身大声道:“什么?贺豪景那孙子真那么做了?看来我想的对,他脑子好了之后就一肚子坏水,现在居然怂恿爸妈搞这种事情,我看他还不如像以前一样傻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