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也没有梳妇人发髻,而是像在漠北时一般梳了一条大辫子,头顶插了一根珠钗。
林若男本就长得年轻貌美,前些日子虽因生病减了颜色。但今日如此打扮,又上了妆便显得艳丽端方。
林若男径直走到左手第一张海棠椅坐下,向虞文礼淡淡一笑,主人一般招呼道:“侯爷也坐吧。”
虞侯爷?!
实际上,接到和离书时,虞文礼的心情是气愤和无奈的,他是深信林氏对他的感情,是不可能离开他的,她就是用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来吓他罢了。
但现在看到这样的林氏,虞文礼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
“阿若!”虞文礼没有坐,走到林若男面前,柔了声音:“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就不要生气了,还有昨天家里虽开了祠堂,莲儿、不、让白氏入了家谱,但她根本就是个妾室,你才是侯府的主母,我的夫人。
娘都说了,以后白氏生的两个儿子,都由你来养,你是嫡母,养恩还大于生恩,他们就是你的孩子了,一定会孝顺你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林若男似笑非笑的看着虞文礼:“你说我多想,你觉得我会多想什么?想你会宠妾灭妻?想你们会慢慢的把我架空,让白玉莲来管家?想我虽拿了钱养了那两个孩子,可等了他们大了承了爵位,就会把他们的生母抬为你的平妻!”
“还有!虞文礼!”林若男指了虞晚晚:“我有自己的孩儿,我为什么要养白玉莲这个不知廉耻的白眼狼生下来的孽障!”
虞文礼有些气急:“阿若,你,你怎么能这般说,白氏和孩子,他们、他们……”
“我说得不对吗?”林若男微微扬起声:“白玉莲口口声声说是报恩才委身于你,可她报得什么恩?
她是望门寡,人家夫家既没有让她立贞洁牌坊自此不嫁人,又给了她两条路选择,一是白家还了当初卖女儿得的三千两银子聘礼,就此解除婚约,二是让她在夫家近亲的未婚男子中选一个再嫁,如此有礼对她,可她既不想还钱,又想另攀高枝,跑到了虞府。
而你们家哪有钱,最后还是我拿出三千两银子替她还了债,她若报恩,也应该来报我的恩情,可她却暗地里勾引的我的丈夫,她不就是个不知羞耻的白眼狼嘛!
还有你,你是她的长辈,明知她如此心性,却贪色忘义,勾搭成奸,你们两个就是一对狗男女!而狗男女生下来的就是孽障!”
骂得好!太解气了!虞晚晚在旁边给母亲大大的点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