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画到半夜她实在疲倦,脚又不方便上楼,于是索性这么乱七八糟就着地上的画布睡了一觉。
画布是很非常便宜的老式化纤布,不若市面上普遍卖的那种桶装卷式裁好的,这种需要她铺开了自己量好尺寸裁剪。
这还是徐宙也的外公从前剩下来的,她昨晚在储物间翻了好久,索性全部拿出来,铺开了,正好散散潮气。
谁知还意外成了她的床。
合着一股难闻的化纤布味道,她翻身醒来了。
就见徐宙也在她面前蹲着。
他昨晚回来时她已经在画室了,他又喝了酒,她死活不要他陪她于是赶他上楼睡觉了。
她本来盖了条毯子就睡在这里了。
他半夜又下来给她拿了条被子,这一夜除了“床垫”硬了点,倒也没有着凉。
“几点了。”
她睁开双惺忪睡眼,看向徐宙也。
“下午了,”徐宙也不禁笑起来,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额头,“你再睡就可以晚上起床了,直接成西半球作息。”
“可以啊,”南烟也笑,“有时间我们去西半球旅游好了。”
“其实我也才起来没多久。”
徐宙也轻嗤,起身替她收拾她的画笔什么的。
他看到画架上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