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语柔提了口气,组织语言。
“这么快回上海,是因为别的女人,是不是。”
他倒是答得迅速,“你看到了?”
“——你和陈舒亦还有联系?”晏语柔知道他在这方面一向坦荡无比,根本不怕她看到。于是她冷笑,“也是呢,你们在一起工作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产生感情了?”
怀礼没说话,手放在键盘,准备回复邮件。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晏语柔不耐烦了,“上床了?”
怀礼仍不作答。
这时,她突然就按住他在键盘上的手。
她的掌心有酒杯的薄凉触感。
却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怀礼目光悠悠从屏幕撤开。
他不常戴眼镜——只有工作和看书的时候会。她不喜欢他戴眼镜,总觉得与他隔着千山万水,笑容也十分疏离。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怀礼,”她的语气强硬又失落,好似终于受够了与他拉锯,“每次我以为我们稍微好一点儿了,就会变成这样。”
怀礼靠住了椅背,直视着她。
晏语柔也看着他。
“去睡吧,”他似乎终究没什么话同她多说,转头继续工作了,语气倒还算温柔地道:“不早了。”
她宁愿他说些伤人的话让她至少烦闷几天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