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清晨怀礼顺路送她到医院,很长一段时间,南烟都跟他都没有任何交集了。
即使她也在这个医院。
怀礼平时不怎么来儿童康复中心这边,有次过来,他们也只是在楼上病房门口打了个照面,招呼也没机会打,他就走了。
南烟知道,怀礼的姑姑怀蓁,也就是怀郁的妈妈,这家医院最有名的心外大夫,全国上下的心外专家中也名列前茅。怀礼是她的得意门生,年少有为,很受器重,平时他好像真的特别忙。
常听护士们开玩笑,全uniheart就忙一个科,就是他们心外。一栋五十几层的双子大楼几乎全属于他们,其他科零零星星分散在其中。这家医院最初就是以心外起家,现在也代表国内心外治疗的最高水平。
连这个儿童康复中心收治的,基本也都是从他们心外病房转出来、需要长期留院观察的孩子。
怀礼这段时间好像不怎么在家。就是这么楼上楼下的,他们也几乎碰不到面。
南烟有一回还在电梯里碰见了他的那个女朋友——也就是她的雇主,好像是来找他的。
不过她们当作不认识,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这个女朋友,说是恨他,那是真的恨的,能感觉到。第一回 见面那么一番的诉说,也挺符合他的平日作风。
之前她都不屑问南烟到底什么进度了,那天打了照面,发来了消息。
南烟便一五一十都说了,从怎么搬到这里,特意选了楼下,到进入医院,再到上了一次床,还是车震,在初雪天。
全都说了。事无巨细。
晏语柔只回复了她:“知道了。”
就没了。
好像已经很习惯了似的。
后来一天的清晨,南烟又在楼下咖啡厅见到了怀礼。那天他拎了个登机箱,径直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