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心底轻笑,抱着手臂倚在门旁。
盛司晨咳嗽了下,简单地浏览她笔记本上还算娟秀的字迹。
她靠他近了,一股淡淡缕缕的果香味儿,清甜却不惹人生厌。
他最近有点鼻炎,眉心隐隐一皱,登时面上浮起几分不耐。
女孩儿看他一眼,更怕了,“是不是太简单了……我居然问这个。”
其实盛司晨是有点不太耐烦的,但还是看在同校师妹的份儿,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心悸呢,其实挺常见的,心慌比心悸更多见一些。”
“哦哦,这样呀。”她轻吟。
“如果心律失常严重,快速性的那种,可以先让病人用β受体阻断剂倍他乐克,很有效果,或者一些抗心率失常的药物,比如普罗帕酮、胺碘酮啊这种什么的。”
“那如果,是缓慢的心律失常呢?”她认真地问。
“比如?”
“嗯……这个,高度房室传导阻滞,”她用笔点着,照着笔记本,一字一顿地念。很笨拙似的。
“哦,这个啊,”盛司晨揉了揉鼻子,“这个和那个病态窦房结综合征一样,发病了就得用到心脏起博器了,这个就比较麻烦了,或者可能是心室瓣膜的问题……”
“那如果见到喜欢的人了,算是哪一种啊?”她又同他天真地开起了玩笑,几分娇嗔,“需要吃药吗?”
“……”盛司晨愣了一下,皱起了眉。
正此时,他一个抬头,注意到门边的怀礼。
怀礼好似在那儿许久了,眉眼间几分笑意,目光掠过那女孩儿,抬手,敲了两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