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过来。
长睫毛在火光中落下一段深浅不一的影。
怀礼细瞧她,发现她鼻侧还落着一点小痣。光影明晦下,她如此倒有几分不经意的动人,不若借浴室时的惺惺作态。
的确是个漂亮女人。
他忽然淡声问了句:“好看吗,刚才。”
烟燃起。她怔了怔,抬头。
意识到他问什么,她又缓缓地眯起眼睛,换上与偷窥时一模一样的优哉神情。将他还沾着女人口红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他锁骨下的那颗痣,都细细打量了一遭。
然后,再次直视他的眼睛。
垫脚。
朝他的脸,轻轻地,呼出一口烟。
“当然——”
“好看了。”
烟气朦胧,犹见她勾起眼角朝他笑了笑,嘱咐一句“别让人家等着急了”便轻手闲姿如一缕烟般,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间。
门落了锁,走廊很静。
空气残留一丝凉烟的味道,隐隐约约。
还有她靠近他时,发间几不可寻的洗发水香味儿。很淡。
怀礼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无端地一笑,也给自己点上了烟。薄荷凉烟的味道清冷寡淡,又余韵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