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齐心里一跳,抬手便从他手里将茶盏夺了回来。
顾锵一脸懵,还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至于么?不就是一盏茶么,还被你喝得只剩半盏,我都不嫌弃你还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儿。
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谭思齐一脸不善地看着顾锵。
若是平日里喝便喝了,这可是他刚亲过请阅的嘴碰过的东西,怎能叫他人沾染。
“不至于吧我兄,这点儿茶都不给兄弟喝?”顾锵囊了囊鼻子,颇有些不可置信。
谭思齐挑了挑眉,指指自己唇上那个小小破口,淡淡道:“你倒新的,其余的茶具随你用。”
顾锵悟了,一脸了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原来就是那个茶盏磕了他的嘴,那般晦气的东西,怎么能让兄弟接着用?
想到他方才为了防止他误用那晦气茶盏,竟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顾锵心下不禁十分感动,觉着他对自己果真是肝胆相照。
谭思齐觉着他那眼神有几分奇怪,许是在羡慕他进展神速?
“你一大早来找我何事?”
顾锵一拍桌子,这才想起正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心中忧愁难以排解,需要人聊聊。
“今安今年便要及笄了,按我俩的娃娃亲,估摸着明年便能成亲,双方家里也都在张罗着婚礼上的事儿了……”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顾锵脸上有种既兴奋又不安的诡异矛盾感。
“所以?”谭思齐挑了挑眉稍,他是来跟自个儿炫耀的么?
若不是请阅还得等上将近一年,他早把人抬家里了,还用得着想得难以入眠之时还得等她睡着之后才能偷偷跑到她家里去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