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页

马车往京城去的时候,秦豫憋了两天,再也憋不住了。本以为自己行为这么过分,南玉必然会说些什么,无论是许可还是叱责,这样他也能说出自己的心情。可偏偏,她一副一切寻常的模样,好像他做的这些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感觉,他的亲近与访香的亲近没什么不同。

想到这,秦豫的心都凉了。

明明占便宜的是他,结果到了第三天,这便宜他再也占不下去了,又委屈又伤心又绝望,好像他是被轻薄的那一个,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见掌权大臣的威势,像个小可怜。

南玉想到这个比喻,忍不住笑出声。

秦豫握着她的手,握得死死的,掌心有汗水一点点生出,又湿又热,眼睛却不敢再看她了,怕从她脸上看到自己承受不住的东西,拧着脖子僵硬地看着外面,唇线抿成一条直线,面色发白。

他已经后悔酒后冲动了,不该在年底冲动,转眼就要回去京城,说不定她过完年就将自己抛下了。若是年初……至少还能陪她一年……

南玉见他面色白得仿佛透明,半点血色也无,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狠了?

当天夜里,她们住宿驿站,南玉躺在床上,某人直接进来二话不说就躺到她边上时,她发现自己错了。

这哪里是小可怜,这明明是大尾巴狼。

“秦大人为何深夜来本宫床上?”

秦豫仿佛来之前吃了豹子胆,身子一侧手一伸,将南玉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南玉差点被他闷死,推了推,推开一小片空间,努力威严:“你不怕我生气罚你?”

秦豫一用力,又把人压进怀里:“你罚吧,最后几天就劳烦娘娘了。”反正都要被判“死罪”,他不如把想做的都做了。

南玉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在指尖绕了几圈,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扯,轻笑着说:“你要怎么劳烦我?”

不过一个小动作一句话,都没有太多故设的旖旎,到了秦豫耳中,像夜半勾引人的精怪,让人难守清心。

秦豫心跳剧烈,有瞬间的呆滞,黑暗中,他的脸通红滚烫,耳边全是自己的如鼓心跳,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这呆样,惹得南玉又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