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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向文一拽后袍,果然看到了血迹。

客栈的小二十分机灵,连忙跑上来:“客官是遇上不便了吗?我们客栈有应急的葵水带,要不要帮您拿一份来?”

孟向文道谢:“不用了,我们自己有带。”拽着袍子就往楼上跑。

洗砚追着她:“小姐你是不是提前了两日啊,我帮你记着日子呢,不是今天。”一副急着甩掉照护主子不力锅的模样。

“我这几个月的确有提前,但是洗砚你再这样急着甩锅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做一个侍从该有的素质!”

“小姐我错了,我帮你更衣!”

萧平帏帽下的脸红成一片,简直怀疑周围的世界怀疑自己的耳朵。葵水是他以为的那个葵水吧?为什么她们这么大大咧咧地在外面讨论?而且所有人都一副讨论天气的模样。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事,但是和娘亲相依为命七年,身边也有宫女,小时候就知道了女子每月会有这么一桩事,他还记得娘亲每当这时候都会很痛苦,至少在床上躺两天。她说是年轻时身不由己落下的毛病,但他们院子里唯一的宫女又说,是娘亲生产遗留的病症。

不管如何,他印象里,女人一到月事时期,就会身体虚弱;而这件事也是难以启齿的,娘亲和贴身宫女都是遮遮掩掩,连说都不说出口,只彼此意会或用“这”“那”顶替。

萧平唯一这方面的知识来源于当年生母身体不好精力不济时泄露的一二遮遮掩掩信息,现在看到周围的女人们全都大大方方地讨论这件事,尤其客栈大堂里听到动静的客人们,都开始说起“我早了三天”“我都半个月没来了”“这个月量太大了,本来想多做两天活,实在不方便只能休息了。”

萧平脸烧得火烫,快步往楼上走。

小二在后面喊他:“这位郎君,要不要帮你妻主送一些热水上去?”

萧平突然就感受到了大庆男子在外行走的羞涩和拘谨,他甚至不好意思在一群女人讨论一个月那么几天的环境里,说自己和孟向文没有关系:“送上来吧!”

说完,疾步上楼。

楼下,说完葵水的女人们望着他的背影。

“这位郎君身条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