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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思霏提出离婚当天就搬出了家,警告他分居时间够长照样会自动离婚,到时候她会一分不差地要回共同财产并要求赡养费。

如果同意离婚, 那么她什么都不要。

这话是当着聂家父母说的,聂母立刻就急了, 确认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并且聂树挽回了半年依旧无用功后,逼着儿子离婚,不离你的钱都没了!

聂树见事态无可挽回,答应了。聂母算的账他当然也会算, 没有再僵持的道理。

离婚后,他在何家的公司待不下去辞职了,而住的房子是何思霏的婚前财产,他们全家都被限期搬走。

聂母聂父咒骂着收拾细软回了老家,聂树的姐姐也抹着眼睛走了。聂树对他们早就没了从前的愧疚,甚至多了一份怨怪,如果不是他妈那么愚昧,不是姐姐跟着欺压何思霏,他同何思霏怎么可能走到离婚的地步!

然而如今一切都晚了,他辞掉了毕业后的工作,又没了何家的岗位,只能辗转找新工作,工作是找到了,可是996的工作时长,昂贵的房租,随时受气的环境,早就过惯了董事长女婿生活的聂树如何能适应。他愤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更加严酷的是,家里两个老人还在等着他寄钱回去,他姐姐日子也过得很难,被姐夫逼着朝他开口借钱。

聂树每一天睁开眼都是喘不过气的疲惫。

今天校庆,他想起大学时的意气风发,忍不住回来看看,也幻想着能遇到曾经的老同学获得一些机会,甚至遇到何思霏……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抓住,还目睹了诸煦衡与何妮隔空秀恩爱,被学生们崇拜又敬佩地捧着,被校领导教授们亲热着。

他突然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初他选择的人是何妮……

何妮并不知道聂树被她讥讽了一通后不但不反省还白日做梦开始肖想她,她此刻正在应付诸煦衡的“拷问”。

“你们说了什么?”

“我一走他就过来了?”

“他怎么就这么巧呢?怎么就不在我在的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