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咸昱进门看到这些熟悉的鹦鹉就惊讶了, 等到安娘让他传授调、教鹦鹉的本事时, 惊呆了。
“人本来就该放松,只要不玩物丧志就好。”安娘解释。
杨咸昱心说:你玩是放松, 我玩就是玩物丧志!但腹诽归腹诽, 他还是乖乖教安娘, 并慢慢乐在其中。
日子过得越发夫唱妇随,杨咸昱的心愿很快就被实现。
安娘月事连续两个月没来,请来大夫诊断:喜脉。
杨咸昱激动得逢人就说自己要当爹了。许氏更是直接乘车来了家里, 亲自确认安娘胎像没有问题, 一口一个宝贝孙子。
安娘看许氏三句不离“孙子”、还不允许别人说“孙女”心中慢慢有了不快, 在许氏住了三天,她几乎想要赶人的时候,杨尚书终于派人把她喊走了。
这一年过年,尚书府热闹非凡。全家经历风波否极泰来, 最让人操心的杨咸昱顺利做了官,得了皇帝褒奖、安娘怀孕家中又要添丁……除夕夜杨尚书高兴得喝多了。
全家都很高兴,唯独安娘过得不快。
过年时,她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颜修如今全力研究婴幼儿保育,早早便探查出了孩子的性别,是个女孩子。可这一整夜,许氏对她保护得密不透风,每一句照顾都要念叨一句孙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安娘怀了儿子。受她的影响,整个杨家都开始直呼她腹中胎儿“孙子”“侄子”,似乎人人都以为她坏了男胎。
回到尚书府的旧住处,杨咸昱也被他娘带歪了,摸着她的肚子就喊“儿砸~”气得安娘一巴掌拍过去,把那只爪子拍得远远的。
“万一是个女儿呢?她听到你们一口一个儿子,心里多难过?”
杨咸昱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我就随便说说,以后我都说女儿成了吧!女儿啊,你快出来啊,出来了爹带你去天桥看耍猴。”
安娘见他这样没脾气,再大的气也泄了,只是孕妇心思敏感,许氏的态度又太过明显,她到底心里憋闷,翻身睡了。
杨咸昱看着她略显笨重的背影若有所思,想了一会,上床抱住了她一起睡了。
安娘的不快只是存在心里,很快就自我调节想开了,毕竟尚书府也就逢年过节来一趟,回到自己家里,还不是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