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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没料到这咸鱼竟然会突然开窍,不但开了窍还学会偷袭她了。

“想要儿子?生出来让他看看他爹多草包吗?”安娘无法反驳他的话,毕竟是夫妻义务,但她知道哪疼戳哪。

杨咸昱不知是被她压的还是气的,脸红脖子粗,重重地哼着气:“我再草包也是他爹!你再瞧不起我,我也是你相公!你自己也说了,皇帝赐婚轻易不能离,我就是不爱读书,你能怎么样?我不读书也是你的天!”

安娘哼笑,哪疼扭哪,一边扭一边说:“不读书你挺骄傲啊!就你这细胳膊细腿,除了读书还有什么用?当兵还是种地?废人一个还想做我的天?”

杨咸昱疼得嗷嗷叫,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个母夜叉!三从四德岳家没教过你吗?”

“夫君有能耐,妻子才三从四德,你一无是处,还想人顺从你?想当我的天?你有本事不靠别人亲手给我赚一只碧玉簪子来,我再考虑考虑三从四德!”说着,安娘把扯了床帐上的丝带,将他整个困了起来。

“岳安娘,你放开我!你这个母夜叉!母老虎!”杨咸昱气疯了,这个女人竟然把他捆得不能动弹!

安娘拿来一块帕子塞住他的嘴,给他盖好被子,安然睡了。徒留下气得几乎要爆炸的杨咸昱一夜未眠。

第二日,杨咸昱终于在安娘起床后恢复了自由,他想大吵一架,可是看到安娘练剑的气势,所有的怒火都哑了,这个武力逆天的母夜叉,他根本打不过!

皇帝老头为什么要给他指婚这么一个女人!第一次,杨咸昱生出了当初救下岳安娘的悔意。

深觉受了奇耻大辱的杨咸昱连装样子都不想装了,走出府门就直接去了与太学方向相反的东市。

东市一帮子纨绔刚聚拢,说着今日玩些什么,看到杨咸昱漆黑的脸,立刻暧昧地笑起来,知道他肯定没成功。

杨咸昱没脸说自己被捆了一晚上的事,但是失败是瞒不住的。几个闲着无聊的狐朋狗友再次热心地出起主意来。

杨咸昱一心想要降服岳安娘,想到她昨夜说的话,不就是碧玉簪吗?他靠自己本事轻易就能赚到!

岳安娘对杨咸昱很恼火,她本以为杨咸昱只是年少贪玩,但本性良善。可昨夜杨咸昱的举动,让她提防起来,一个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人,善恶变化可能只是霎那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