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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萦则前去正院请安,感谢前段时间刘氏的关心。

刘氏如今看着她的神色更加和蔼了。恐怕同样是知道了她姨娘惨死的事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便不合作,相处着也愉快。

“侯爷说了,以后就安心在府里留下,萧家的事,你莫再管。”

这是靖安侯借刘氏的口转告她,贺家承认了她这个儿媳,只是贺家同萧家日后也没什么情分了。

青萦本就不打算再接触萧家人了。无论原主还是她,总之是害了萧文萦姻缘,而萧贺氏害了房姨娘,不管扯不扯得平,短期内她不想再钻营报复,只想平静过自己的日子。

侯府的日子也的确平静。

头顶有刘氏这个婆婆顶着全府事务,往下还有长嫂接着繁琐杂事。她这个次子儿媳只要管好自己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便可。贺庭轩又只和贺敬轩是亲兄弟,与其他弟弟妹妹不亲,往日无甚往来。青萦大病一场,病好了,除了请安,其余时候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绣绣花,练练字帖作作画,惬意又自在。与从前简直是天上地下。

这日,正房那边送来一张精巧的帖子,邀她参加诗社。青萦捏着帖子问来人:“去的都有谁?”

“大少奶奶、您、还有各房的姑娘们都叫了,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好,三姑娘心心念念开菊花社呢!”

三姑娘贺萱,也就是侯夫人唯一嫡出的女儿,除了新婚头一日见过一面,此后青萦听说她不少故事,她生病期间,据说她也来探望过。冲着这一点,她就不能推辞扫了小姑娘的兴。

菊花社那天,青萦去大房找大嫂,与她结伴一起去园子。

大嫂正哄着拽着她袖子不放的儿子,她一走,儿子就在后面张大了嘴哇哇哭,这样黏母亲的孩子还真是少见,一般都是黏着乳母。

“见笑了,”大嫂整理被扯皱的衣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青萦摇头:“像青哥儿这样的孩子真难得,孩子亲母亲是好事。”

大嫂脸上露出了笑意,充满了一个为母之人的满足与骄傲:“可能是我亲自带养的缘故。说起这,再没比你大哥更宠孩子的了,起初我还不能理解,尤其刚出月子那段时间,如今真让我一时三刻不见孩子,我自己也不习惯了。”

说着,又看向她:“你也快了,听我的,孩子还是自己养更亲。”

说到孩子丈夫,大嫂身上的距离感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