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外头遭了多少罪,竟然累成这样。
第二天,赵潜舒舒服服地一觉醒来,发现外头天已经大亮了,怀里的明澜正睁着眼看她。
他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继续闭眼躺着。
明澜问他:“今天不用去上朝了?”
“恩,父皇许了我三日的假。”赵潜懒懒地说。
明澜慢慢地抚着他几乎没有了肉的背:“很辛苦吧?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赵潜松开她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许久,说:“太惨了,‘饿殍满道’,‘易子而食’,去了那儿才知道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说着,他突然握住了拳,愤怒道:“可恶的是那些朝廷命官,枉做父母官,百姓哀鸣遍野,他还能大鱼大肉,甚至妄图遮掩灾情以做政绩。”
“这些贪官都抓了吗?父皇怎么说?”明澜光听着都觉得义愤填膺。
赵潜的脸色更不好了:“陕西的巡抚是太子门人,他虽然没有蠢得直接大宴钦差,但是我看他们家就连奴仆都是油光水滑!太子不仅不肯动他,还打了赈灾银子的主意……”
明澜震惊地起身看向他。
赵潜揽着她靠在自己肩头,拉了拉她身上的毯子:“太子越来越糊涂了,本末倒置,堂堂储君却开始走歪门邪道,立身不正迟早出事。”
这是赵潜第一次这么说太子,这话太严重了,由此可见,这一次太子干出的事情,让赵潜是多么失望愤怒。
“那你呢?会不会牵连你?”
赵潜拍了拍她肩:“如今不会,以后就怕他哪天……你放心,即便到了那日,我也有准备。只是太子恐怕记恨上我了,我坏了他不少计划,这才将赈灾这事做完了。”
明澜放下了心,也觉得太子这行为太不是人了些:“他到底急什么?连这带血的钱都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