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奴才,好吃懒做的、心比天高的、老实忠厚的、圆滑有心眼的……留不住也有门路的,多在耳边给他说说别的好去处,他自然就走了;没法走的,那就因人而异,将他们放在各自适合的地方,有时候不是人不对,只是他所处的位置不对……
明澜看似随意地做了几个小安排,但是潜移默化中,将整个皇子府脱胎换骨。
赵潜听得越来越入神,看着明澜的眼睛简直会发光。
现在稚嫩的赵潜,虽然模模糊糊知道点这样的道理,但是能把理论用于实践的,除了几天才见到短暂一回的皇父,似乎就明澜这一次做得最成功了!
他不可置信地握住她的手:“明澜,你可真了不得了!”
明澜笑:“这是你的功劳啊,我也是看着你和我说的那些事儿,你的那些分析和观点,才懂了这些道理的。只不过我有这一亩三分地可以用上,你如今还没有机会罢了!”
没错,不管是后来游刃有余的明澜,还是年幼稚嫩的明澜,她的管家理事经验,都是和赵潜一起一点一点地学会的,赵潜有着天生的政治才能,明澜从少不更事成长为一国之后,赵潜的功劳不可磨灭。
赵潜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又叹了一口气:“母妃的忌日就要到了,我们到时一起去祭拜母妃……也不知道皇父还记不记得我们,我也希望能早点入朝办事,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花心思操劳了。”
这是赵潜难得说这么多话,而且都是心里话。可能是淑妃的忌日刺激了他。往日里,他口中只有对皇父的尊敬,而对于明澜的感激也都只在偶然的举动中才体现。
明澜点头,宽慰他:“肯定快了,四弟都快要成婚了,皇父怎么会忘了你呢?”
四皇子不过比赵潜小了两岁,亲事已经定了,而且他的母妃正受宠,肯定积极为他谋划入朝的事。
赵潜道理都懂,但是同是兄弟,两相对比,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母妃,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明澜见此,也有些心酸,这皇宫里没了母妃的皇子,日子真的不太好过,没有一个后妃在其中调剂,贵人事忙的皇帝很难得才能在一众儿子里想起你来。父子感情,只能日渐疏远。
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淑妃忌日前七天,赵潜斟酌了一晚,给皇帝写了一封陈情信,希望皇帝能准许他带着妻子去皇家寺院给母亲办一场法事。
皇帝看到儿子的信件,感慨万分,想起当年老三日日守在淑妃床边,又想起这几年老三日渐成长,越来越优秀……
赵潜暗暗盼了好几天,终于在忌日的前三天,皇帝亲自下了旨意,要给淑妃办理一场法事,整场法事由淑妃的儿子赵潜协理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