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超人早就醒了，他还和狂笑相谈甚欢。

准确点说，他是被狂笑这个混账忽悠瘸了。

狂笑和二分之一那个宇宙的蝙蝠侠长得一模一样，没有这个宇宙的蝙蝠侠那么凶。而且，他现在是善解人意的布鲁西宝贝，语气诚恳，态度温和，甜蜜得让人脸红。

凭借着非凡的话术和忽悠能力，这个和狂笑比起来明显青涩很多的超人很快就被他带进了坑里，不仅轻易爬不出来了，还自己往里面填了两捧土。

摊在超人大腿上的莉莉和斑斑围观了全程。

在狂笑轻声细语的安抚下，超人说出了毁灭日的来头，以及昨天发生的一切。

这个毁灭日不是来自氪星的毁灭武器，他是超人的叔叔佐德将军，而他已经死在了黑零事件中，被超人亲手扭断了脖子。卢瑟偷走佐德的尸体，利用超人的羊膜舱飞船，加上强力的电能，死去的佐德将军变成了毁灭日，并对超人恨之入骨，一路只盯着他一个超打。

核弹是军方发射的，超人固定住了想要逃脱的毁灭日，于是被核弹一起击中。

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用和平武器背刺他的有关部门不算，还有一个蝙蝠侠……大概吧。

想到这里，他的眉又皱了起来，担忧之色肉眼可见。

狂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问道:“克拉克，你还好吗？”

瘫在他大腿上的莉莉和斑斑跟着喵喵叫，仿佛也是在问:“你还好吗？”

克拉克重重地咬了咬牙，眼眶红了一圈，他微哑着声音，说:“我……我觉得，不太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卢瑟抓走了我的妈妈，玛莎……蝙蝠侠说，说……他会去救她。我不知道，我的妈妈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蝙蝠侠没能来得及，如果蝙蝠侠没有去救玛莎……

“克拉克，看着我。”狂笑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淡红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对你做了什么，但是，克拉克，你听我说——”

克拉克对上了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暖色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