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一旁的浴巾，将顾锦央身上的水痕擦拭干净，苏清也又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起顾锦央被水濡湿的发尾。

长卷发被水濡湿后与肌肤贴合在一起，指尖勾过一缕湿发，手上也被染上了点点水迹。

墨发早就被水濡湿，随着苏清也轻微低头的动作，发梢上的水珠也跟着滑落，轻柔地点到了目光所能到达之处。

顾锦央曲起食指，擦去了黏在苏清也下巴上的水，水珠微凉，但是屋里的暖气开得炙热，不多时，手上那点水珠便被那偏高的温度给蒸发殆尽了，只在肌肤纹理中留下了那极淡的湿痕。

发梢上悬挂着的水珠滴落在了肌肤上，浸入肩上的齿痕，慢慢扩晕着。

水珠也落到了顾锦央的肩上，源源不断，越擦越湿。

擦拭长发的动作微顿，苏清也看着自己手背上突然多出来的水珠，用大拇指抹去后，默默加快了擦拭的动作。

一条毛巾轻轻包住还在滴水的墨发，苏清也抬起头，就看见顾锦央不知在何时也扯了一条毛巾过来，轻轻替她擦拭着湿发。

身旁萦绕着的香气又重了些，极淡的玫瑰熏香，清甜引人，好闻又不腻。

苏清也轻嗅，味道好闻得有些上瘾，轻声问：“姐姐换沐浴露了？”

顾锦央低头轻轻嗅了一下，“没有，这应该是精油的味道。”

玫瑰味的精油，的确很好闻，香味这么持久，也不知是这精油好，还是和用的人有关。

“原来是这样吗？”发梢已经擦干，苏清也抹了把脸，低声说：“挺好闻的。”

“你喜欢的话……”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顾锦央的手机。

话说了一半被迫中断，顾锦央将手上的毛巾递给苏清也，披上浴袍，带着几分歉意的说：“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点打上来，还是打这个号码上。

苏清也抓着毛巾，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眼睛却一直注意着正在接电话的女人，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吹风机，苏清也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把档位开到最大，有模有样的吹起头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