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玉都知道,这条路上,阻碍重重。
却偏偏又都想走下去。
夙凤看着腰间的玉佩,有些后悔。
我该亲亲他的,再不济,抱一抱也是好的。
这无边的思念,该如何度过?
后来,这么多年了,他竟也熬了过来。
夙凤晃过神来,看着影月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
夙凤低笑:“没什么,只不过是突然长大了而已,而且,容玉和我又没仇,当初本就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才会去捉弄他的。”
影月觉得这番话特别稀奇,像现在的夙凤说的,却不像当初的夙凤说的。
要是当初的夙凤能有这番觉悟是不可能的。
如若北平侯府没有遭难,这辈子夙凤都不可能改变过来。
“行了,我该走了,不然,天黑了该看不见了。”夙凤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驻足停在了梅树下面。
半瞎抬头看着眼前模糊的一片,有些惆怅。
刚开始,容玉回来了,他们还是会有书信往来。
后来,在北平侯府遭难之前半月,就断了所有的联系,再后来,他们一家,被押至京城,直接下放牢中。
最后,他们家就留他伶仃一个人。
亲眼看着一百零七口人血洒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