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喻不知所措。

阮明初闻声走了过来，看到莉雅和牧喻的对峙，无声地叹了口气。

欲望滋生黑暗，却有人依赖黑暗生存。

阮明初拍了拍牧喻的肩膀，肯定道：“她不是人鱼。”

牧喻瞬间想到了夜市上拍卖的人造人鱼。可人造人鱼怎会无人看管，被放置在行李舱里。

难道是她觉醒了自我意识，偷偷跑出来的？

阮明初get到了牧喻的疑惑，解释道：“也不是人造人鱼，而是改造人鱼。”

改造两个字，隐藏着无数的血腥。

把人类改造成人鱼，切掉人类的双腿，再长出人鱼的尾巴。不管被改造者如何痛苦，不管成功率有多低，也不管改造成功后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

但凡从腿换成了尾巴，卖出去的价格就翻了成千上百倍。

这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阮明初无意间听到过他父皇与大臣的谈话，私下让人去查。

但当时边境战事吃紧，阮明初没有精力去查太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听到改造两个字，莉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想起那些人“被发现就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的命令，莉雅嚎哭了起来。

阮明初有随手布置精神力结界的习惯，行李舱的所有动静都不会传出去。

拉着牧喻坐到箱子上：“等着她哭完。”

牧喻愣愣的被阮明初拉着，他还没从“改造”两个字中回过神来。这小姑娘也太可怜了，小小年纪就被送上手术台，如今也不知道要被送到哪里去。

人口拐卖……是禁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