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使劲想了半晌,都未曾想起此物来,霍危楼却吩咐道:“飞鸽传书回京,令人将那物取了送来。”
福公公半信半疑去传书,再回来便见霍危楼看起了公文,倒也不知要此物作何用,福公公叹了口气,自知猜不透霍危楼的心思,便不曾多问。
这时,负责看护薄若幽院子的绣衣使回来了,到了门外,犹豫着未进门。
福公公走出来道:“你怎回来了?不是让你看着薄姑娘?”
那绣衣使困惑道:“薄姑娘去了东边的竹林,不让属下跟着,属下觉得不妥,还是回来禀告一声。”
福公公还没说话,内里霍危楼的声音传来。
“她去竹林做什么?”
绣衣使忙道:“属下不知,只是薄姑娘问府中侍从要了些香烛冥钱,似乎……是要祭奠故人。”
霍危楼的目光从公文上抬起,眉头轻轻的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铁树开始发芽。
第18章 一寸金18
在他人府上祭奠颇为失礼,薄若幽本想出府门,可如今阖府戒严,她也不便添乱,犹豫半晌,她写了一篇祭文,想挑个极僻静之地,就着几张冥钱一起烧掉,也算心意到了。
问了春桃,春桃说府内最僻静之处,乃是东北边上一片竹林。侯府园景极多,竹林便有好几处,东北那片因实在太远,府内花匠极少打理,如今荒芜的很。
夜色已至,寒意迫人,她问清路,执了一盏夜灯,谢绝了绣衣使跟随,自己往东北方向行去,寒风扬起她的裙裾,手中冥纸被吹得哗哗作响。
很快,竹林到了。
林外荒草丛生,几条入林小径在昏暗的灯火中辨不真切,往林内望去,更是漆黑似墨,风声穿林而过,竹稍摇动,簌簌有声,地影斑驳,颇有些鬼影憧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