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寒眸看向冯钦,冯钦却抬手掩着唇角轻咳起来,福全又为难的道:“侯爷,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你眼下入宫一趟,是哪般境况,与他解释一番,免得生出误会来。”
这是口谕,福全说的委婉,可霍危楼为臣多年,自当明白,“忠义伯可要一同入宫?”
福全见霍危楼语气缓和,忙点头,“要的要的,侯爷和伯爷一道面圣,说清楚便是。”
霍危楼转眸看向孙钊和路柯,路柯神色一凛,孙钊紧张的眨了眨眼,似有所觉,连忙点头,霍危楼便扬声道:“罢了,那便先去见陛下——”
福全松了口气,又去看冯钦,“伯爷,您也请吧——”
霍危楼御马而行,冯钦父子上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一起回京城面圣。
风止雪停,城外四野一片皓白,待入城门,已近午时,循御道一路疾驰,至宣武门前,天边阴云怒卷,又似有一场大雪要落,霍危楼翻身下马,步入宫门。
建和帝在崇政殿旁的昭阳殿暖阁里见他们。
殿内暖意如春,建和帝靠在西窗坐塌上,身后靠着张花斑虎皮,待几人入内行了礼,他老神在在的扫过二人,语声寻常的问:“这是怎么回事?直使司查案子,查到了冯钦府上?”言毕扫了一眼冯钦垂着的左臂,“说你被烧伤了,可好些了?”
冯钦躬身道:“已大好了,多谢陛下关怀。”
话音落定,不等霍危楼答话,冯钦撩袍便跪,“微臣有罪,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