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玙不怕外人晓得,却也做足了谨慎模样,小声道:“我是你师父的道侣呀。”

嚯!

道侣!

众人心思活泛,有这样一位道侣,那新任观主别的不说,模样应也是一顶一了。

道钟轰鸣,各大门派门主、观主、长老依次进门。

苏玙冲少女道:“走罢,去见你师父。马上要拜师了,你敢选择她,她不会要你失望的。”说到她的渺渺,她脸上弥漫笑意。

作为昔日极北第一道门的朝天观,人才凋敝,道殿却是修得古仆庄严,依稀能从那布局建筑里窥见时光长河里的泱泱鼎盛。

道观之大,愈发衬得朝天观人少。最上位的那把椅子空荡荡,左右摆放两把雕花椅。

心高气傲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长老们有心挑衅朝天观,冲着上首那把交椅走去,大有喧宾夺主之意。走到半途,被一只手拦下来。

苏玙灿笑,“没长眼睛啊,你的位子在那边呢。”

用最客套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苏某人深谙其中精髓。今日开门收徒典礼,本就是要一扬威名,谁敢拆台,她就敢给谁没脸。

一语出,当众下了脸面惨遭羞辱,瘦竹竿长老气得目眦欲裂,“竖子尔敢?!”

修道者的威压,长老级别的人物,远比先前奉天观道长修炼的有模有样,骇然声势惊得一旁的少女快速躲在苏玙身后,就在众人以为要发生血溅当场的惨事,谁料眨眼功夫,那女子依旧岿然而立。

苏玙轻笑:“您呀,道行没到家,再修个百八十年罢。”

她伸手将人推开,沉声道:“这位子是我们观主所坐,且不说今日朝天观乃东道主,尔等失礼于人,就这位子,想抢,先过我这关!”

话摆在明面,又有瘦竹竿的前车之鉴,诸人深觉这道观透着玄妙。

观主未出,仅一名负责接待客人招收弟子的女子,女子身骨轻盈,以武道来说,已经是站在凡俗金字塔尖的人物,可她又凭什么能无视修道者的神魂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