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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不是,若仅只是因为这个,她后来又如何会败在乌拉那拉氏、钮钴禄氏等人的手上。

说来说去,还是她太天真,若不是她相信乌拉那拉氏在前,后面也不至于失了作为母亲的权利,以至于后半辈子直接输在这一点上。

武秀宁一直留在书房,等到用了晚膳才跟处理完折子的胤禛一起回揽月轩,半路上遇上后院的女眷,面对一个个把她恨得直咬牙的女眷,她心情大好。

果然,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效果更佳。

次日,梁太医上午就来了雍亲王府,等乌拉那拉氏得知他过来的原因时,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她让人放消息出去就是为了对付武秀宁,甭管她有喜没喜,能把她拖下水就成,谁知武秀宁反应够快,还不等后院的女人出手,便虚晃一将,让梁太医出诊。可惜她打算的再好,结果却不会如她的意,这后院的妾侍要真这么容易有孕,她也不会费那么多的心思在钮钴禄氏身上了。

“行了,既然来了,那就让梁太医帮你们都请个平安脉吧!”乌拉那拉氏咬着牙,语气透着一丝不悦地说道。

武秀宁的目光扫视一周,发现在座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特别是在近几年进府的几个格格,每个的都是一副满怀希望的表情,想来她们都想趁着这次太医诊脉,打听一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快行动,有问题就快调养,反正积极的不得了,倒是耿氏和刚进府不久的喜塔腊氏面色微白,眼神抗拒。

想到这里,武秀宁突然想到这一件事,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弘历和弘昼一前一后降生,这一世因着她的关系,钮钴禄氏到现在都未曾承宠,弘历自然就没有可能降生,倒是这喜塔腊氏,倒是好运气,承宠不过几次,居然也赶上了,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呢!

因着来请脉的人是梁太医,武秀宁也跟着走了一个过场,等她稳稳当当地坐下手,便将目光落在了耿氏和喜塔腊氏的身上。果然,两人心里有鬼,都不敢上前,别人争着抢着往前,她们两人不仅往后退嘴里还找借口,企图逃避。

“怎么?爷好心好意让太医为你们诊脉,你们还要拒绝,这是太惯着你们了!”乌拉那拉氏沉着脸,眉梢微微上挑,面上毫无平静,这一声平淡到冰冷的质问,直接吓得耿氏把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

“婢妾不敢。”耿氏和喜塔腊氏对看一眼,如今就剩她们两人,诊不诊脉,这肚子怕是都瞒不住了,其他人瞧着两人这磨磨蹭蹭的模样,都不自觉地看了过来。

梁太医站在一旁,不管屋里的女眷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只做他该做的事,毕竟能让胤禛打招呼的,至今也不过一个武侧福晋,其他人如何,他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就怎么说。

“麻烦太医了。”耿氏一脸恳求的看了梁太医一眼,认命的伸出手来。

梁太医见一旁的丫鬟将帕子垫好,便开始诊脉,前面的那些人,身体没有问题,脉博相似,一个接一个,倒也快,而耿氏的脉相不一样,自然一下子就察觉了,待收回手,恭敬地看向耿氏道:“给这位格格道喜了。”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瞬间炸开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落在了耿氏的身上,使得原本心情就忐忑的耿氏,脸色也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