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次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的内幕,钮钴禄氏眼里的光芒尽数熄灭,付出这么多换来的机会却没有任何进展,这让她如何甘心。
武庶福晋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而她貌不惊人,往上说也不过清秀二字,如何比得过,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不进则退,而她早已退无可退。
“爷百般宠爱于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以后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总是要坚持下去的,毕竟到了这个地步,纵使我想退,有些人也不会让我退。”钮钴禄氏冷笑地道。
她背后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她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且不受宠的小格格,她能如何,还不是得按着别人的意思做。
冬雪知道钮钴禄氏说的是实话,府里的女人谁不想得宠,偏生想尽办法也未能如愿,自家主子虽然占了机会,可能不能抓住似乎还得看上天的安排。
突地,营帐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撞击声,钮钴禄氏脸色一变,抬起头的瞬间立马看了冬雪一眼,冬雪会意地走到营帐外,随后一个身材纤瘦的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小太监长得平平无奇,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就会被埋没的,他冲着钮钴禄氏行了一礼,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呈了过去:“小主,这是娘娘让奴才送过来的。”
钮钴禄氏一听娘娘这个称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信写好会会放在老地方,你看准时机去取便是。”
“奴才明白,不过奴才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小主,还望小主慎用。”小太监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又从另一边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小心地起身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钮钴禄氏眼神狐疑地看了那个荷包一眼,心里有些发虚,可面上却保持平静地冲着小太监了挥手,等他离开之后,她并没有急着拿那个荷包,而是拿起那封信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冬雪守在门外,等小太监走过之后,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这才放心走了进来。
钮钴禄氏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惨白,拿着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低垂着眼里暗涛汹涌,甚至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主子,奴婢瞧着那小太监的神情好像有点不对?”冬雪上前两步,等说完才发现钮钴禄氏的神情有些不对,“主子,这是……”
“无事,不过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钮钴禄氏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实话。
信里写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虽然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是有犹豫就意味着有心动,毕竟相比武秀宁不费吹灰之能得到一切而言,她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没有耐心慢慢去筹谋了。
“那主子可以慢慢琢磨,毕竟咱们还得在塞外呆一段时间。”冬雪虽然是第一次随主子到塞外,但是往日她也见过主子爷随驾,时间上基本大同小异,这次他们过来的时间不长,算起来还有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