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或许只是,病了。”姜简斟酌着措辞,“偶然动机下的无计划行为,受冲动情绪支配,又缺乏羞耻心,很像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表现。”
“那……”
钟洵还要继续问,抬头却发现,村长家已经近在眼前。
随之相伴而来的是郝刚中气十足的呼喊声。
村长家的院门被推开,一颗光头径直向两人冲来。
陈夕清和卜蒙抱臂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只姓郝的舔狗飞奔出去,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跟了上来。
“有问题!这个村子有问题!”
郝刚喘着粗气,脸上惊魂未定,站在姜简面前,似乎恨不得扯着他的袖子擦眼泪。
姜简嫌弃地躲到钟洵身后。
钟洵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目光落在郝刚的头顶:“发生什么了?”
郝刚瞟了一眼屋里,压低声音,微微颤抖:“我昨天住在栾益平家,一个快三十岁的小伙子,半夜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床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又哭又喊的!”
钟洵挑眉,转而看向缓步走来的两个女生。
陈夕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别过脸,拒绝和他交流。
卜蒙见状,连忙走近说:“我们住在陶志俊先生家里,他女儿陶小晨说是生病了,可是夫妻俩魔怔了似的,一整晚都在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符纸做法给她治疗,拦都拦不住。”
姜简眼眸微微一动。
阿松的极端失控,栾益平像变了个人,陶小晨的病……还有村长来接他们那天身上的血腥,无一不让他在意。比起什么乡野生活体验,他更想知道这山中究竟藏着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