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的幻痛越发明显,诸伏景光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有格拉帕手腕上层层叠叠的伤口……这种想要逃离却不得、最后只能在黑暗里发泄彻底疯狂的过程,格拉帕又经历了几次?
“苏格兰?”
来找诸伏景光的格拉帕戳戳了做着饭都能走神的某人,担扰地发现了诸伏景光有些厚重的黑眼圈——对方为了早点做完任务回来,一定没有休息好,这么下去累坏了身体可不行。
“你要不要先去补下觉……”
“我没事,”诸伏景光回神温柔地笑了笑,关上了火,“不过昨天前辈一直念叨着什么我没听清,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那可以告诉我是谁吗,前辈?”
格拉帕顿了一下,仿佛在诸伏景光的笑容背后看见了可怕的杀气……但已经从[g]知道自己发了什么酒疯的格拉帕、总不能让诸伏景光去找一盆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塑料盆栽的麻烦吧?
“我……”格拉帕拒绝承认自己犯过的蠢,并且脑子一转,可怜巴巴地低头不去看诸伏景光,“我说了,你可以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诸伏景光见格拉帕有坦白的意向,把醒酒汤放在一边、拉着格拉帕在刚掀去防尘罩的沙发上坐下,耐心引导着,“你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的……”
“那、那个……”格拉帕躲闪着诸伏景光的目光,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把你身份暴露的事告诉波本了!”
早就从幼驯染口中知道这件事的诸伏景光一愣,就听着格拉帕眼睛一闭、硬着头皮,视死如归地吐出一大串话,“他骗我说你不会喜欢我的、等你卧底结束你马上就会把我忘掉,还、还说我如果我敢暴露他的身份、他就拉你一起下水……”
“所以我才告诉你波本他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利用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