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者或凶手的任何痕迹,即不可能犯罪现场。”

“这……”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咳咳,”诸伏高明咳嗽两下,重新引起众人注视,才道:“其实大可不必纠结这点,犯人本身并非有意营造这样的现场,犯人的主要目的不是没有痕迹,不然蒲池政彦尸体被发现时现场不会如此凌乱。”

“犯人其目的在于,”诸伏高明指了指树杆,“让尸体吊在离地面半米高的位置,来排除自己的嫌疑。我说的对吗?常人眼中根本不可能将一个成年人吊在树杆上的蒲池婆婆。”

“呵呵……”蒲池婆婆终于有了反应,反问道:“那请问诸伏警官,我又是怎么把阿修他吊在树上的呢?”

“用高度和一个滑轮。”诸伏高明指挥着小早川到走廊的手摇水井边,“提前将绳索的一端套在昏迷的被害人脖子上,转动滑轮就可以轻松不废过大力气的,让被害人移到对比此走廊稍低的另一头树枝上,”

“同时因为整个院子表面上看是平缓的,两头走廊的高度差容易被忽略,反而会让人误认为被害人是被吊到高处,而不是从更高处滑下。”诸伏高明推测着,“也许,蒲池婆婆是不忍心看到自已养大的孩子垂死挣扎才没靠近现场,无意中造就了不可能犯罪。”

“诸伏!这里真得有磨蹭的印记!”小早川兴奋地指着水井摇杆,高声道:“不过……有很多道,印痕都叠在了一起。”

“那是因为我反复练习了很多次。”蒲池婆婆缓缓地说道,“早知道把阿修吊上去的时候,我就该狠下心到树下多走两圈留点脚印了……”

“夫、夫人……为什么这么做!”蒲池佳悲痛欲绝,“就算阿修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如何下不去手!”蒲池婆婆皱着眉,“你知道当初阿修和政彦因为你关系僵硬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是怎么背地里笑话我的吗?笑话我天天吹什么家庭美满,实则上不了台面,所以我才不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