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顾婆子抹着眼泪,唏嘘不已。
顾乔却忍不住问道:“你说帝京城离这里太远,你在翰林任要职,无法出京,所以不知道现如今的情况。但我记得,前两年莫知府的案件便是你审理的,你当时就到过随州,为何你当时没有来寻我们?便算是你已经彻底相信了家人不在的事实,你总该到顾家村祭拜一二吧?”
“我当时确有祭拜的心思。莫廪仓一案牵涉众广,我原打算案子了结就去的,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些意外,不得不火速赶往京城。战争一结束后,我就着人南下打听消息,那人告诉我的情况却与当年无异,所以我才……”
原来并非他轻信,而是这其中竟然发生了这么些事。
“这件事我回去一定要查清楚。”他也不明白,为何他遣人来查消息,竟然会得到如此结果。
现如今他娘和发妻活得好好的,也就是当初查探的人,或是没有用心查,随意糊弄他;又或是受人指使,篡改真相。
想到这里,他的脸阴沉了两分。
“熹儿,你如今是随州知府?”顾婆子看向他,十分疑惑地讲道,“你的名字……”
若随州知府名叫顾熹,便只是同名同姓,她也定会找人查探清楚。
正因为他改了名字,才将一家人相认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去。
顾熹立即答道:“当年先皇沉迷方术,在我们秋闱考试前将蓬莱道人刘熙奉为皇叔,赐皇姓裴。因要避讳,我只得改了名,那一年的举子与许多新生儿都改了名,这事院首大人也知晓。”
突然被点到名的张院首只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顾乔拧眉,忍不住问张院首:“院首大人,为何我有个朋友名中仍然带西?”
她想到了顾学西。
张院首回道:“先皇驾崩、新皇即位,新皇搜出了这蓬莱道人与叛军勾结的证据,这才知晓,原来是蓬莱道人谋害先皇,遂将蓬莱道人枭首示众,故后来之人不必尊讳。”
“竟是如此。”顾乔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