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与他情况也差不多。
原本梅崇岭是打算留在汝陵城里看铺子的,毕竟灰豆腐的零售生意每隔一日都要做的。
但是梅执恕那边都只留了一个人,怎地沈昭就特殊了,还要人照顾衣食起居?
为了不失偏颇,最后梅崇岭只得答应过来,原先的那个铺子也准备盘出去。
至于灰豆腐的零售生意,收回十里庄来做。
既然要想做出特色、打造品牌,灰豆腐就不可能一个东西卖出两种价格,所以这是必须要在开业前收回来的。
做商人,就不能心软犹疑。
如此一般,梅崇岭便没有留在汝陵城的理由了,只待铺子盘出去就过来。
这一次他们并不是搬过来,而是下了冰雹,担心这边出事,就等到梅执恕和沈昭休假赶紧过来看看。
大家团聚在一起,原本是应该开心的,可瞧见地里复种的忙碌,就能猜测到前两日的惨状。
到了夜里,顾乔站在河边望着对面的作坊,心事重重。
“你还在想地里种什么吗?”沈昭走到她身旁站定。
顾乔闻言才转过头去,叹了口气回道:“是啊。除此之外,我还在想,当初将作坊修建在这里,主要是为了保密。而作坊落成,我们三家的视野都被挡了不少,瞧不见这田野里诸般景致。果然,卖菜佬吃菜根、砍柴佬烧柴根吗?”
闻言,沈昭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整个十里庄都是咱们家的,最好的视野自然也是咱们家的,这不过是一起居之处,何必拘泥于此?更何况,你天亮而出天黑方归,若非今晚站在河边发呆,又怎会突然发觉这里被遮挡了视线?再换种说法,便是没了这作坊遮挡,这黑漆漆的,你又如何能够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