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吊浆粑,还可以做甜酒粑粑。”梅氏补充。
“哎哟!”顾婆子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咱们今年说着要做甜酒的。”
梅氏也张了张嘴,随后懊恼地讲道:“今日还蒸了那么多糯米,全用了。”
“算了算了,等正月里再做吧,瞧我这记性,老糊涂喽!明明这次进城我都买了酒曲的。”顾婆子摇头失笑。
“奶奶,主要是我没和您去。我要跟您一块儿进了城,肯定会嚷嚷着问您买这酒曲做什么,那您就不能忘了。”顾乔笑道。
“你这丫头,哈哈哈。”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等到了晚上,用完晚饭,顾婆子和梅氏便将放在屋檐下的糍粑连同簸箕一块儿抬到了灶房里头。
“奶奶,这糍粑你怎么用纱布罩着?是怕落灰吗?”顾乔一边帮忙掀开纱布,一边问道。
因为她觉得有些奇怪,若是为了防止落灰,一层纱布便足够,但顾婆子罩了两层纱布。
顾婆子回道:“既防止落灰,也防止破皮和裂纹。”
“裂纹?”
“对啊,外面有风,这才做好的糍粑被那冷风一吹,表皮容易发皱不说,一不注意就裂开了,那可就不好看了。”顾婆子回道。
“是啊,要是裂开了,你娘我还是怎么往上印花儿。”梅氏拿着一个木模子走了过来。
顾乔发现,她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碟子。
“娘,这是什么?”
“染料。”说着梅氏将手中的模子在染料中蘸了蘸,然后往糍粑表面上像盖章似的那么一扣,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色牡丹便在糍粑上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