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咋记得上个月路过你家,你家就在吃馒头呢?”
“哈哈哈哈!”
霎时间一片哄笑。
村里人干活,大家聚作一堆,此刻又能吃到热乎饱腹的好东西,自然话就多了。
“这家里大事、小事都得麻烦大家,老婆子这一张老脸实在是挂不住,就赊了米面来,还希望各位叔伯婶子不嫌弃!辛苦啦!”顾婆子立即讲道。
“婶婶这是哪里话!”
一行人立即又客套起来。
但不管怎样,听到顾婆子米面是赊来的,又见她家如此大方,大家干起活来便毫不含糊。
一些人负责割水稻,只见他们弯下腰,左手反握住稻茬,右手镰刀伸过去用力一勾,便一刀利落地将稻谷割了下来,然后左手一提,便将稻谷放到身后,几窝稻谷堆做一处。
另有人负责搬运,将割好成堆的稻谷抱起,然后堆放到打谷桶旁边。
方形的打谷桶一共四个面、四只角,其中一面用竹竿撑起白色帷帐,对着的两只角则分别站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
两个汉子抱起稻谷,双手捏紧稻茬,然后高高扬起,随即猛地一下将稻穗拍打在谷桶壁上,发出“乓”的一声大响。
与此同时,有些谷粒弹飞了出去,撞在帷帐上,又掉进打谷桶中。
原来帷帐是这么用的。
顾乔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只见这两个汉子在拍打完稻谷的瞬间,双手又轻微抖动了一下,更好地让谷粒脱离于桶内,防止谷物在再次上扬中抛撒,然后又接着高高扬起,继续拍打,直至手中的稻穗已经完全拍打干净,才将稻草扔到一旁,抱起旁边的稻谷继续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