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他拿出了对讲机来,正准备让周围的那些军警收工的时候。西格玛开口了。

“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假惺惺的姿态来劝说我了。”他道,“无论你怎样说这里对我来说都是家一样的存在,我只会回复你一句:赌场的存在比我的命还要……”

“你将你的生命当成什么了?又把家当做什么了?”温迪几乎没有间断的就接过了西格玛的话,他的翠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如果你承认那是起点的话,那家就绝对不应该成为限制你的东西,那应该是无限包容着你的地方,是你的栖息地和港湾。你为什么会将两者弄反了呢?”

“我……”

“如果你只是将天际赌场当做自己背负着的一个责任,在背负着这个责任的时候会让你觉得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有意义’只是抵在你脖子上的匕首,他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为了自己的家将危险施加给无辜的人来承担,这样一看,你不觉得你帮助那位父亲是这么的可笑且无力的挽救吗?”

“但我也说了只要不去背叛那个人就……”

“谁会在乎你说的这句话呢?”温迪道,“你真的以为得知自己手里的钱币是炸弹的人会因为你这一句话来原谅你吗?”

不会。

西格玛心中几乎没有卡顿的便给出了这个答案。

“你想要一个家,归根结底是为了与这个世界连接吧。”看着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僵住的西格玛,温迪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这种不被世人承认的连结,这种一旦暴露便满盘皆输的连接——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西格玛现在已经几乎是宕机状态。

他的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想法不断出现,又不断的被他反驳。明明他一直以来都坚定的认为肯定是正确的事情,此时此刻却被无情的推翻。那一声声的质问无一不像刀子一样插入自己的胸膛,击溃的是他最为薄弱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