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还是……”
祝荧冷冷道:“不用,我可以收拾。”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拿出刷子,一点点地开始清理。
祝荧的背脊很单薄,从身后可以看到衣料下的肩胛骨顶出一点弧度,动起来时像被折断过翅膀的蝴蝶。
裴慕隐看他够不着最上面的污渍,闷闷地跳了两下,随即抢过他手上的刷子。
“我帮你。”裴慕隐说。
祝荧道:“自己能行,不需要你帮。不是朋友生日么?再不去要来不及了。”
他没有讨好对方的义务,不过上句话出口,心里还是有些懊恼。
语气太冲了,他不应该迁怒裴慕隐。
裴慕隐道:“你在对我发脾气吗?”
祝荧别扭地撇开头:“不好意思。”
“就这样?”
他惊讶地张了张嘴,说:“那我改天写份检讨书来,给你送到府上?”
“别府上了,隔壁吧。”裴慕隐道。
让他把oga放在一个随时有危险的地方,他做不到这么绝。
再说祝荧看起来那么可怜,每个动作都像是无声的求助,让他的同情心很难不再次泛滥……
趁着祝荧专心地朝着大门生气,他把行李箱拿回了自己车上,不管祝荧怎么讨都不肯给。